寧海流行著一句俗諺道:“有吃嘸吃,三間朝南屋”,寧海的日常之風俗,對建屋是十分注重的,一般重大投資以建屋為優先考慮。過去相親,往往先了解男方有沒有房屋,嫁人也選擇別人的長子為好,因為長子一般有屋,“有囡難許第三郎,有屋沒有房”。所以不管怎樣債臺高筑,也要建屋,說句瀟灑的話:“笠帽頭總要一頂”。
住所的產生是由于人類生活的需要,人們為了避免風霜雨雪的侵襲,防止水患獸害,保護火種,御寒保暖,因而需要住所。人類最早的住所是自然界的山洞、樹洞以及灌木叢等天然隱蔽處,經過多次變遷,才有比較成熟的民居結構。
寧海的建縣史已有1700余年,舊時土瘠民貧,經濟凋蔽,民宅向來簡陋,只求能遮避風雨而已。山區不少民宅都是就近取材,用石塊壘墻,如茶院許家山、王愛山崗、伍山后陽、一市前方頭諸村;沿海貧苦農民和漁民,大多住茅廠或泥土矮屋。茅廠用材簡陋,以木竹結架,稻草蓋頂,用黃泥夾板夯土成墻。一些富實之家用青磚砌墻(有的是自己壘土窯燒磚,可以節省資金),瓦片蓋頂,木頭作柱、梁、桁、椽,墻面粉以蜊灰,涂成白色、青色或黑色。經過一千多年的繁衍,加上歷史上二次北方經濟向南方遷移,寧海經濟發展很快。南宋時,文化、經濟已接近中原水平。南宋時期,應該是寧海建筑史上的第一次高峰,可惜無完整的木構架建筑遺存至今。明《崇禎縣志居養》載:“衣服俗尚不常,布素居多,飲食較昔豐腴,村落尚有古風。室宇民居頗侈樓房。”可見到明末時,民宅已由平房向樓房過渡。一般民宅仍以平屋為主。現存明代建筑中可以看到一些特點:建材以磚木石為主,選用粗大和耐腐木料,結構上使用榫卯結合,梁柱是抬梁式和穿斗式合用,有很好的整體性和堅實性,能經受起各種自然災害的考驗,表明寧海明末住宅建造技術已達到較高的水平。根據文獻記載和形制可以肯定的明代建筑,原有三處,最早為前童童氏大宗祠正廳,明洪武八年(1375)年建造,其中西廂的發閣從形制上分析也屬于同一時期,今尚存;原城區北門王家道地正廳明萬歷年間建造,現已修改;建造于明崇禎年間的城區東門王國章宅正廳,現在均也拆除。
清初,民宅建筑基本沿襲明代,但有所發展,現存元戎第和司馬第均屬此時民宅,和明代無多大區別。清中后期,民宅建筑則有較大發展,無論在總體布局、各輔助房的配套上,還是在構件的結合裝飾上均向前邁進一步。黃壇四堂就是我縣清中后期古代民宅建筑的典型代表。至于廣大貧困百姓的民宅,仍以簡陋的平屋、茅廠為主,條件稍好的住三合院或四合院,集族而居。沿海多自然災害,加上寧海古代戰爭頻仍,兵災連連,再嚴重的是清早期的遷海令,故寧海留存至今的古民宅大多以清中后期為主。目前留下的多為清代與民國建筑。在清中后期,是寧海建筑的第二個高峰。
民國期間,民宅建筑基本沿襲清代,但開始糅合西方風格,出現了中西合璧的建筑,既吸收了西方簡潔典雅的建筑風格,又保留了傳統的木結構框架磚木結構,高高的封火墻、青瓦覆蓋的人字坡屋頂、木雕牛腿、格子門窗等等,同時大量采用了西方進口建筑材料,地面澆的是“斯門汀”進口水泥,門窗鑲嵌的則是昂貴的進口彩色玻璃,玻璃花紋細膩而典雅。因而建筑風格為之一變。如跑馬樓、一字形、中西式、“稲桶仆”屋頂都是民國時期風格。
隨著社會的發展,現代新型建筑材料的不斷推陳出新,傳統的民居建筑形式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漸漸被人們所遺忘。
現在為日后留點史料。雜七雜八寫些資料供諸位參考
一、習俗
造房:(寧海稱砌屋)是頭等大事,所以寧海人砌屋,會有許多避諱、講究與儀式,基本遵循一套逐步形成的習俗。
選址:首先延請風水先生勘察地形地勢,挑選所謂“三元吉地”,以望今后多子多福和出貴人。除在特定條件外,一般都選擇前有溝河、背靠山坡的地方作為宅基。曾葬過墳墓或建造過祠堂廟宇的宅基地,決不在上面砌屋。
座向:一般座北朝南,座西朝東或坐東朝西,很少座南朝北,以利采光通風,但絕對禁忌正南者,因為正南方為神廟所有。位置向陽背陰,房前開闊。
砌屋:等選定方便動土的吉日吉時,主人會在選定的地基區域中心,插上縛有稻草把的樅擔,前擺上一桌酒水、供上香燭,拜過土地公公,然后開始挖土,再一步一步地填石、駁地基、砌墻、上樓板、上梁、蓋瓦。
禁忌:造房的過程中,主人家會盡量注意自家房子的高度不要過于超過后面人家的高度,不然就是遮擋了人家的財氣、運道,日后萬一人家家里出事,兩家會出紛爭的。同理,自家的房子也不能比前面人家矮一截,不然,也會有晦氣的。講究左青龍右白虎,如新房周圍造了圍墻,西邊千萬不能開門框,那叫“白虎伸手”,犯大煞的;打井萬萬不能打在新房西邊,同理也是“白虎首”不能輕易挖破它,也要破風水的(白虎是一種兇煞不祥之物,不能輕易惹之);井一定要打在新房的東邊,東邊是青龍首,水脈所在,能挖出好水等等。
上梁:在新屋將要落成時,選定上梁吉日,要舉行上梁儀式。棟梁架在三腳馬上,不準任何人跨越,由木匠師傅加工,然后用公雞的血染梁,并用寫有“上梁大吉”字樣的長紅布,包裹在梁的中間,稱“暖梁”。待上梁吉時一到,開始進行上梁儀式。棟梁兩頭用大繩綁好,由主墨的木匠和主刀的泥匠一人一頭牽著繩索爬上屋頂,用繩子將棟梁慢慢平坦地升上去,此時鞭炮齊鳴,直到棟梁放當中為止,接著開始“拋饅頭、搶饅頭”,主墨的木匠和主刀的泥匠,分別將兩頭兩個小擔籃(裝有主人放的包子、糖果、點煙、紅包等)拉上,將小擔籃在梁上下轉倒三圈、順三圈。主人家夫妻在梁下已將紅被單四角張開等待,此時木匠、泥匠師傅邊唱贊歌,邊將“當家饅頭”首先雙雙拋向主人被面上。此時,木匠、泥匠師傅面對房下前來看熱鬧的男女老少,大唱贊歌,一邊拋下饅頭、糖果,只見男女老少一大群人,隨著師傅把饅頭扔到哪里,他們便會一窩蜂擁到哪里搶,主人看了十分高興。
此外,在上梁后,主人家會辦上十幾桌酒席,包括謝師酒,宴請親朋好友、木匠泥水匠、幫忙小工等,此時大家會一同來傳瓦片。
不過,隨著現在年輕一代的人的觀念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變得越來越摩登,上面所提到的一些風俗禮儀正在被漸漸簡化、淡忘,有的已經消失,這種習俗可能也僅僅存在于老一輩人的記憶深處而已。
二、寧海古民居特色
傳統格局
一般朝南或東南,以利采光通風,但絕對禁忌正南者,因為正南方為神廟所有。多為三合院,接偎式,即院落形式“凹”字形,也有四合院。房屋總體布局是木結構的“三檐齊”或“四檐齊”,樓屋三合院一般是共計十三間,有較寬敞的中堂、左右正房、廂房、偎下、小堂前,四合院加倒座或臺門屋。門窗、弄堂、樓梯安排合理,對各項設施考慮得十分精細。臺門屋宇烏瓦粉墻,砌有石階和石門框,顯得古樸、莊嚴、肅穆。里邊一般有三至九進房子,大抵是大門、儀門算一進,廳堂各一進,加上正屋、后堂雜屋,便至少有五進了。磚木結構,紅石板、青石條鋪地。有的還有石蕭墻、磨磚墻,光滑細膩,精致美觀;有的還有高高的馬頭墻,以防火、防水、防盜。俗諺曰:“黃壇屋、大湖谷”,意為黃壇的民居較為出色,雕梁畫棟,石階回廊,柱頭鑲升斗,瑞獸飾環,造型美觀、牢固安全。臺門多重檐牌科式,上有灰雕、磚雕、石雕裝飾,集各色工藝于一體。箬岙的紫來堂、黃壇厚貽堂和白龍潭下新屋三大臺門曾經遐邇聞名。道地往往鋪方正的石板,俗稱“石板明堂”;有的采用大小均勻的鵝卵石,排成有規則的圖案,并用彩石鑲嵌梅花鹿、麒麟之類的吉祥物,使整個院落更充滿生氣。
寧海的民居還講究掩藏,貴曲折、重奧秘,多處臺門外或內有照壁,內側寫一個大“福”字。有的還有外套屋,或前后串堂,就是相鄰的幾個院落互相串聯。有的利用大堂前(或小堂前)作為過路間,但更多的是利用走廊通道來連結。也有極少數是用游廊來連結。總之,從屋到屋之間往來走動不落天下,號稱“三進頭”、“三臺九明堂”,如麻山陳家、龍宮三進頭等皆是。瀝洋上份頭則是七個三合院相連結,前置一甬道,兩端有雕樓,垂檐出桷,脊飾龍類,牙高翹。舊時樓后不開窗,如要開窗,多裝漏光石窗,造型各異,精雕細縷,除了通風采光外,更具有防盜阻燃作用,雕刻的圖案更增添了它的文化價值。
寧海民宅文化味相當濃,不少民宅都有堂名,門上還嵌有石刻對聯,如橋頭胡屠家村就有十余對,如:
客至豈空談,四壁圖書堪伴讀。春來無別事,一犁煙雨只催耕。
門額常刻有“居仁由義”之類吉語,山墻的窗上方也有灰雕文字,諸如“群峰簪笏”、“清流映帶”、“秀挹南山”、“紫氣東來”等。臺門側或后園,常有石板圍成的花壇,石柱上也刻有對聯,諸如:
明月清風聊適意 花香鳥語倍關情
由上略見一斑,寧海民居的文化味是比較濃的。
凡有條件的人家,營造住宅,多有長遠規劃。寧海民居規模雖小,但多數前庭后園,環以圍墻。一則是重視人與自然和諧,例如葉夢鼎的上宅、下宅,都有花園,作為菜園也是需要的;二則是幾代以后,人丁增加了,后園又可以建造新屋,故當時大戶人家造屋一般都要留園。
寧海傳統民居,傍山依水,黑瓦白墻,空靈雋秀,飾以素雅的木雕、石雕和磚雕,充滿著濃郁的文化底蘊,洋溢著詩情的神奇韻律,它們猶如一幅幅襯托在青山綠水中的水墨畫卷。
典型建筑介紹
寧海城區內原有許多古院落,由于種種原因,現存已不多,從現屬躍龍街道的古民居中也可發現其不同的特色。
王家道地
王家道地,位于城關東門道義坊,為三合院兩層木結構樓房,建于清早期。臺門二,東向。前臺門廢,后臺門現為正門。
正廳深廣而峻深,座北朝南,單檐,整個建筑用材粗大,柱子上下皆有收分,柱頭卷殺明顯,柱礎為圓鼓形,磉盤石為覆盆式。梁架為穿斗抬梁混合結構,明間為抬梁式,余皆穿斗式。梁頭呈月梁形,梁下有隨梁枋,挑檐桁有刻飾。正廳明間為一斗三升,分布為三朵。前后柱梁之間交接點用丁頭拱連接承托。柱頭科,平身科皆有墊拱板,檁下有雀替,雀替用在兩柱之間作橫向聯系的枋之下,花紋為旋轉式花草紋,線條柔和簡潔。正廳明間留有捷報痕跡。原掛有北平黃元宏所題的匾額“詩禮傳家”。
元戎第
元戎第。位于城關中大街,為清乾隆武舉人、廣東提督錢夢虎第宅。因是武將宅,故稱“元戎”。坐北朝南,為三合院落。正廳三間兩弄,通面寬13.5平方米,通進深6米,分四間。重檐硬山頂,鼓形柱礎,柱有收分,柱頭有卷殺。月梁枋木有精細的人物花卉雕刻,但錢夢虎是一品武將,為寧海歷來軍界中的最高官階,武將之宅并無太多的刻飾。天井留下幾個當年練武用的石鼎、石墩。
司馬第
司馬第,位于躍龍街道司馬巷內,巷因宅名,系清乾隆江蘇松江青浦知州黃映庚住宅。黃映庚,字甫金,號星浦,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舉人,曾先后任江蘇松江青浦和常州武進知縣,后授文林郎,升至鎮江府糧捕通判(知府佐官,主管督糧、緝捕),明清時稱知府副職為司馬,故稱司馬第。平面布局為門樓、正廳、東西兩廂,共有重檐式樓屋十三間。正廳通面闊15、06米,通進深6米。東西兩廂通面闊15、6米,通進深6、5米。柱子的分布,正共用圓形柱子28根,上下有收分,柱子上下皆有收分,柱頭卷殺明顯,柱礎為圓鼓形,磉盤石為覆盆式。梁架為穿斗抬梁混合結構,明間為抬梁式,余皆穿斗式。梁頭呈月梁形,梁下有隨梁枋,挑檐桁有刻有精細花紋。前后柱梁之間交接點用丁頭拱連接承托。柱頭科,平身科皆有墊拱板,檁下有雀替,雀替用在兩柱之間作橫向聯系的枋之下,屋面的檁子與承接椽木相交,椽子上鋪望磚,磚上覆青瓦。檐柱上留有太平天國士兵砍斫的刀痕。
夢園四穿堂
夢園四穿堂,位于城關夢園東側,四院相連,規模宏大,為寧海縣最為龐大的古建筑群之一,建于清代中期。
該建筑群包括四座坐北朝南三合院。平面布局由南向北,沿中軸線依次為第一座天井,正廳;第二座天井,正廳;第三座天井,正廳(早廢),但臺門西廂之右附屬屋尚存;第四座天井,正廳。除第一座為單檐建筑外,其余為重檐式建筑。這四座都可貫通,有通道痕跡可尋。
梁架為穿斗抬梁混合結構,明間為抬梁式,其余皆穿斗式。梁頭呈月梁形,梁下有隨梁枋,梁與枋皆素面,無紋飾。前后柱梁之間交接點用丁頭拱連接承托。明間為一斗三升,分布為三朵。柱頭科,平身科皆有墊拱板,檁下有雀替,雀替用在兩柱之間作橫向聯系的枋之下,花紋系螺旋式的蔓草紋。整個建筑群用材粗壯,柱子為圓柱體,柱礎為圓鼓形或瓜楞形,磉盤石為覆盆式。
后樓明間一層懸匾額一塊,為清乾隆大學士齊召南贈題的匾額“龍躍云津”。二層懸掛小匾額一塊,上書“賜書樓”。為龔氏先人龔開宇所鐫刻,龔開宇乾隆朝為“傳臚參將”,武藝高強,深為乾隆帝賞識。但文采稍遜,乾隆帝特賜以書籍,鼓勵其讀書。龔開宇回鄉建賜書樓以謝皇恩。
龔氏舊宅后樓、過廳以及后東西廂房保存較為完整,清代匾額也保存較好,具有較高的歷史的價值。
白龍潭下新屋道地
位于寧海縣躍龍街道白龍潭村,武庠生華頒興之父建于清代道光年間,人稱“下新屋道地”,宅原有九個臺門,意喻“九門提督”,以勉后代,現存六門,三個臺門,三個邊門。
正門坐西偏東,外為卵石小巷,巷南為1米高照壁。正門為牌科式,外灰塑“元亨利貞”四字,內為書卷形匾額,灰塑“天官賜福”,兩側與亮花筒圍墻連接。東西廂房側為五花山墻,東山墻堆塑“東壁增輝”,西山墻堆塑“青山來秀”。正門的兩旁,兩廂檐廊處各有一個邊門,用紅石框架。天井用卵石鋪面。南北廂房面闊三間,裝飾有雕工精細之格子窗,正屋重檐雙層,面闊三間兩隈,穿斗結構,6柱落地。檐柱出為圓鼓形,余皆為方形。抱頭梁與穿插枋用材粗大,牛腿、雀替保存完好,具有一定的藝術價值。2003年被公布為縣級文保點。
西柴氏舊宅
西柴氏舊宅,位于寧海縣躍龍街道縣前社區柴家墻弄2號,建于清代,坐北朝南,硬山頂,三合院式。西廂房重檐雙層,面闊三開間。正屋重檐雙層,面闊五開間,廊檐下設卷棚。東廂房及正屋次間與梢間已被毀,改建為磚混結構建筑,現存建筑廊柱的牛腿,雀替、梁枋雕工精美,但是在“文革”中多有損壞。天井石板為清代鋪就,整齊完整。
西柴氏舊宅建于清代,構造精美,格局規整,具有一定的歷史與藝術價值。
杏樹董家舊宅
董家舊宅位于寧海縣杏樹社區后街43-46號,建于清代。
坐西朝東,正門朝南開。主體建筑共前后二進,前樓重檐硬山頂,面闊五間,前南北廂房重檐雙層硬山頂,面闊三間,前南北廂房東次間外墻有馬頭墻二座。前天井鋪墁卵石,以瑞鹿為造型,經前樓過廳進入第二進建筑,后樓正屋重檐雙層硬山頂,面闊七間二弄。后南北廂房重檐雙層觀音頂,面闊二間,后樓正屋與后南北廂房的穿插枋、抱頭梁與雀替猶存,木雕以各種民間故事作背景,較為精美。
董家舊宅整體保存完整,格局也較為緊湊,具有一定的藝術價值。
雙水周氏舊宅
雙水周氏舊宅位于寧海縣躍龍街道雙水村,建于清代,坐北朝南,硬山頂。原有三進建筑,現存第二進與第三進建筑。
第二進建筑正門朝東開,門上石雕“清泉洗心”四字,四合院式,硬山頂。門廳單檐平房檐,面闊五開間,有斗拱結構,在寧海民居中比較少見。東西廂房重檐,面闊各五開間,雀替、枋保存完整。正廳重檐雙層,面闊五開間,廊檐施卷棚,牛腿為倒掛獅子造型,雀替為飛鳳蓮花造型,較為精美,具有較高的藝術價值。
陳家三臺
寧海還有非常封閉的莊院式民居建筑群,可防匪患。如位于麻山村的陳家三臺(“臺”是寧海方言,意為一排房子),建于清中期,據傳是方孝孺的一個親戚當初為逃避方孝孺誅連十族的災禍,退隱到此而建造的。莊院內還有專門為氏族子女設立的鏡古樓別業書院,說明他們對教育的重視程度。陳家三臺,似乎是一個獨立于世外的小社會,是在動蕩的世道中尋求到的一方平安的凈土,是農耕社會中一處“耕讀傳家”的實物例證。
“陳家三臺”地處群山環抱的麻岙自然村,前鄰甬臨公路,后靠同三高速公路,自然環境優美。村口的一條大道是古時的驛道,即官道。平面布局相似于為“九宮格”式,各個院落之間均有高墻相連,從東到西分為三排,每排三個院落。當地人稱“三臺九明堂”。并匝以圍墻,東南西北各開一門,總臺門設在東側中部,坐西朝東,成為封閉式的大院落。當四門緊閉時,整個古宅群便成一個封閉的整體,無不顯示著當時主人的殷實和富足。
九個個院落之間分別由兩條南北走向的小巷和兩條東西走向的通道相隔,其平面恰似一張“井”字形的“九宮格”。西南角圍墻開一小門,沿級而下,有一水井,井外又有圍墻。
第二臺中座:臺門東向,四合院,重檐樓房,有南邊廂、后邊廂數間。有多處殘損。
第二臺上座:為建筑群中的主體建筑,保存最為完好,臺門東向,前有照壁一通,嵌立石刻對聯“星聚應占史奏,鳳鳴早卜家昌”一副,橫披“竹苞松茂”一副。臺門外北側有花壇一個,立覆蓮柱6個。臺門三架梁,翼角起翹,有脊飾,無檐柱用斜撐承托穿插枋與月梁。正廳重檐硬山頂,檐廊用月梁和穿插枋,穿插枋上施平板枋。柱頭科立于平板上,與牛腿和雀替共承檐檁與挑檐枋,刻有多個圖案。北次間有“文臣掌印”、“壽山福海”圖;西次間有武臣握芝圖。均用高足圓鼓形青石柱礎。
后巷西首,為第三進上座院子,早年因火災臺門倒塌,唯臺門兩側封火墻上,各嵌一石匾,北鐫“群峰簪笏”,南鐫“清流映帶”。
第三臺中座、下座近年改為磚混樓房,無遺跡可尋。